3月21日,京北红松体育馆迎来了新年后的第一批人流高峰,然而对比曾经的世界级赛事,红松体育馆这一次的比赛却显得有些“不上档次”。
“资本的力量就是大啊!”
体育总局一应领导纷纷入席,看着球馆里各支队伍有序入场的同时,场管内还充斥着各行各业的媒体记者,不少见证过篮球历史的前辈也不禁发出感叹。
“咱们那会儿别说大学联赛了,就是职业赛都没这么大阵仗。”
“这不是发展起来了吗?篮球的好日子也要来了。”
“要说起来,还真要感谢山润的小颜总,这次虽然是资本运作,但我和她聊过几次,她的规划很具体,是个做实事的。”
“说得对,我也和那位小颜总聊过,说起来她对咱们国家篮球的历史啊,比我这个七十年代的好头子还要清楚……”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现在的年轻人都厉害着嘞……”
“诶,看,小颜总来了!”
一阵高谈阔论间,体育馆会场的嘉宾通道里缓缓走出一道靓丽身影,颜妙旖穿着一套黑色西服,在一众安保和山润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走向前排。
“颜总!”颜妙旖的现身无疑掀起了现场的一阵火爆,虽然她平日里为人也算低调,可毕竟这两年的成绩还算不错,配上她端庄冷艳的身段气场以及数一数二的资本背景,美女董事的名头甚至盖过了一阵娱乐巨星。
“颜总,今天可真热闹啊!”
就在颜妙旖与一众体育局领导寒暄之时,嘉宾席里再次掀起一阵躁动,颜妙旖稍稍回头,却见着李青青一身白色礼服走来,伴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响,国内两大顶尖财团的代表人物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同时出席。
“青青,来,坐这边。”颜妙旖温柔一笑,虽是看不出这笑容里有几分真假,可那熟络的做派却已将她的亲切大气完全展露。
而李青青却也并不点破,只搭着颜妙旖的小臂坐在身旁,同样与一众领导点头寒暄,这才将目光对准了台上的开幕仪式。
“青青,你们马总还没回来?”颜妙旖一边看着台上振振有词的主持人,一边嘴角微微蠕动,以仅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闲聊了起来。
“……”李青青恍惚了几秒,但以她的心志自是很快调整过来:“还没呢,据说是在一块儿深山老林里发现了高人,玩得乐不思蜀了都。”
“呵,”颜妙旖轻笑了一声,对于李青青的说辞显然不会深信,这次CUBA的大项目关乎整个行业变化,即便是他们家老头子马天雄在世也不敢不重视,他马博飞凭什么敢甩手不管。
但无论何种原因那都是智运内部的运作,对于颜妙旖而言少一个阴险诡谲的马博飞反而更好,当下也不揭穿:“还是马总会享受,你看咱们就是劳心劳神的命,为了今天这出,我都熬了好几个晚上了,人都熬得老了好几岁。”
“颜总真会说笑,”李青青捂嘴一笑:“我瞧着这会场里,上到这群老领导,下到那批打篮球的小年轻,哪个都不得对你多看两眼,噗,颜总您还是单身,这次可要把握机会啊”。
颜妙旖闻言却是并未与她笑作一团,她虽是熟络商场上的寒暄与谈判,但对于这位传言中马博飞的“情人秘书”实在提不起好感,两人平日里聊些项目工作还算贴切,李青青的确配得上一个集团高管的气质和才学,然而两人交流越多,颜妙旖便越能感觉到李青青身上的一股独特气质。
说好听点,是风情万种的女人味,说难听点,是刻在骨子里的轻浮。
这样的女人,颜妙旖自然不敢太多交心,尤其是这会儿她言语里流露出的轻浮玩笑更让她皱起眉头,沉默几许才稍稍跳过话题:
“青青有关注今年这些参赛队吗?有没有看好的队伍?”
李青青点头回答:“了解一些,清北、京体都是老牌强队了,还有颜总格外关注的深海大学今年好像也很强……”
“是啊,强强对话才有意思,希望这次的比赛打出些强度来,咱们也才没白费力气。”颜妙旖这话倒也不假,筹划了近半年的项目成功落地,接下来只要稳步推进,各路资本必然会蜂拥而来。
“不过嘛,”然而这时,李青青的目光却是瞥到了各支队伍里最不起眼的一处:“除了这些强队之外,要是再有一两只黑马杀出来,会不会更有意思?”
“当然!”颜妙旖自是不清楚她所指的“黑马”是谁,但对于这次的项目,话题越多,自然效果越好。
虽然有多方资本注入,但颜妙旖却并没有为开幕式准备太多,除了场地设置在了奥运级别场馆,其他一应流程都照旧进行,各方领导上台致辞,裁判致辞,上届MVP王承志作为球员代表发言,除了更多的记者和聚光灯,开幕式并没有想象中的花里胡哨。
“我还以为,你会把慕容琴给请来唱个歌呢?”仪式步入尾声,李青青枯燥得打起了哈欠。
“还不到时候,”慕容琴正色回应:“只是个开幕式而已,放心吧,等到了决赛,不光是慕容琴,你们家的女团,当红的鲜肉小花,都得过来捧场。”
“颜总果然有谱。”李青青莞尔一笑,这会儿台上也正宣布着开幕仪式结束,接下来各支队伍也将要赶赴自己所在的比赛场馆,李青青看了看表,随即也站起身来:“颜总,到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
“今天还是免了吧,手头的事太多,等忙完了这一阵,我来做东。”
李青青倒也不去再邀,转而告辞离开,只是在转过会场大门时,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诡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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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去一趟文体局。”
走出会场,颜妙旖径直踏上专车,接下来的行程早有计划,一上车便有秘书道出下一步安排,而连日操劳的她这会儿到可以腾出少许时间休息一会。
“开幕式顺利举行,接下来便是资本的配置,前四的队伍至少要分配到一家资本赞助,随后是对接职业赛的通道,增设奖项,铺垫选秀通道……”
颜妙旖脑中再度运转了一遍项目规划,不出几分钟的功夫便靠在沙发后座上睡了过去,秘书为她盖上一条薄毯,似乎对这一幕早已十分熟悉。
然而她的睡眠还不到十分钟,耳边被传来了秘书的小声嘀咕:“何叔,这条路,好像不对吧?”
“哦,文体局那边堵车,咱们走京北大道绕过去。”
颜妙旖半眯着眼,脑中仍旧有些模糊,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的路况,果然不像是去文体局的路,然而她身边的秘书和保镖都来自深海,被司机何叔这么一说自然也便不再质疑什么,何叔是颜家的老人,早在她爷爷在的时候就给颜家开车了,一向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然而接下来的汽车的方向却是越发诡异了起来,先前还在京北大道上绕行着,可一眨眼功夫,汽车便已就着一处匝道驶了进去,七拐八绕之后竟是绕到了一条越发偏僻的小道。
到得这时,车上的几人均是有所惊醒,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保镖当下扭过了头,只一眼便发现何叔此时已经满脸紧张,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竟是有些颤抖,保镖心中一登,立时发问:“何叔,你这是怎么了?”
“……”何叔没有答话,反而是脚下一紧,汽车加速更加明显,俨然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
“何叔!”颜妙旖喝了一声,见他仍旧没有反应,当下也不再犹豫,直接向保镖喊道:“小张,动手!”
作为颜妙旖的贴身保镖,小张的反应非常迅速,一个挥肘击出,本就浑身紧绷着的何叔立时被打得侧头半晕,而后小张便是侧身一滑,整个身体向驾驶位置挪了几分,手脚并用,这才堪堪稳住急加速的汽车不再晃动,然而就在他以为控制局势之时,小张的目光却是观察到不远处有一辆灰色面包车横亘在小路正中。
“颜总,怎么办?”
颜妙旖此刻也已注意到了前面的情况,聪明如她当然不会认为前面的汽车只是碰巧拦在这里,眉目一转,当即喝令道:“小张,调头!”
“小林,打电话报警!”
秘书小林拿起手机,可就在她拨出号码之时,耳边却是“轰隆”一声巨响。
“砰!”
“啊!”
小林几乎整个人从后座跳了起来,车窗炸裂,子弹正中手机,散落的弹片和手机金属直接炸得她的手掌血肉模糊……
而就在此时,保镖小张也已将车头调转,可他还没起步,耳边便再一次传来枪声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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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见了?”
文体局局长办公室里传来一声近乎咆哮的质疑:“什么叫人不见了?”
紧张的秘书长再度看了眼手机短信,只得硬着头皮的回答:“目前情况还不太清楚,说是四个人一辆车一起消失的,山润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公安和交警把那一路翻了个遍,愣是找不到半点线索。”
“……”
暴跳如雷的体育局长这会儿也已平静了下来:“那现在这个项目,由谁牵头?智运吗?”
“智运没动静,其他几家倒是先吵起来了,几家资本公司也好像听到了消息……”
“等等,这消息谁放出来的?按理说山润应该封锁的。”
“不知道啊,山润那边现在整个乱了,据说这位小颜总上位本来就阻力大,几个叔伯都盯着的,现在这一出,哪还受得了,就差明着夺权了。”
“哎,这群资本家的嘴脸,可惜了啊,才刚刚搭起来的局。”体育局长叹了口气,对于这类资本斗争他自然也插不上手,他如今能做到,只能回归到联赛本身。
“比赛千万不能出乱子,这样,你去给下面开个会,让他们务必注意参赛球员的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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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半场哨声响起,深海队员们在一片欢呼声中有序下场,深海大学的首战对手是宝林大学,一所来自于中部地区的新锐球队,然而这所谓的“新锐”在深海面前显然没有任何优势,比赛才一开始,深海大学火力全开,针对弱点进攻,针对强点包夹,队长钟致远更是火力全开半场砍下28分,直接将比赛带入垃圾时间。
“打得好啊队长!”
“下半场咱们都上!”
替补席上一片热闹,苦闷了好一阵子的钟致远这会儿也难得身心舒缓,与大家开了几个玩笑后寻了个座位坐下,接下来的比赛他确实不用再上场,安心在场边看看队员们的发挥就好。
“进步很大嘛。”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响从身后传来,钟致远猛地惊醒,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坐了一位头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
“爸?”
钟国强没有应声,转而是将头上的帽子压了压:“这里不方便,回家聊吧。”
钟致远向队友们请了假,与钟国强一前一后离开,到得门口,竟是有一辆汽车早早等待。
“你是那个……”车窗摇下,司机有些面熟。
“叫林叔吧,”身后的钟国强一边上车一边介绍起来:“林叔以前是你妈身边的……”
“现在还不是给你开车……”林希笑了一声,显然与钟国强关系不错。
“山润的那个颜总昨天失踪了,你知道吗?”
汽车发动,钟国强冷不丁的一句讯息让钟致远目瞪口呆:“怎么回事?”
“我去过现场,从下京北大道的那条小路开始,沿路的监控和细微痕迹都被处理过,不光查不到24小时来往的车辆,就连案发点也都查不出来。”
“……”钟致远闻言沉默,他知道陈希是国家安全局的人,既然他涉入调查,那想必事情不会简单。
“我们怀疑,这事儿和你姐的失踪有关系。”
“姐姐?”
“今年年初,深海监狱发生了一起越狱事故,你知道吗?”
钟致远摇了摇头,越狱事件虽然当时还算轰动,但在政府方面的强压下也很快淡出大众视线,而钟致远自然不会关注到这些。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当时是有个女人闯入,劫走了要犯熊英虎,而后在交接过程中出现了差错,两人相继中弹身亡。”
“这,和姐姐有什么关系。”
“从监狱看守人员的描述看,劫人的那个女人长得很高,而且身手非常好,但最后被击毙的女劫匪,却只有一米六。”林希慢慢道出内情:“我怀疑,你姐姐当时在制造混乱,趁机逃脱。”
“逃了?”钟致远有些惊喜,虽然这还只是猜测,但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着的姐姐的消息总算有了一点眉目,对他而言也的确惊喜,然而惊喜过后,钟致远却是陷入沉思:
如果逃了,为什么不和自己联系?
“是这样的,”钟国强这时插了句嘴:“我们分析了你姐姐的情况,刚才的说法虽然是个猜测,但确实也有一定依据,不过一切还要以找到她为前提,但我们找了一些地方,仍然没有她的线索,今天来找你,是想看看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
“南岭?月亮村?”钟致远瞬间便想起了那个隐蔽的村落,那位精通古术中医的月老爷子:“是了,她如果逃出来了,首先就该是先养伤。”
“你有办法找到她?”
钟致远摇了摇头,可随即又想到了这次跟在球队里的小月牙:“那个,有个人知道路,我可以让她带着你们……”
三人简单的聊了聊去岭南的细节,钟国强便又说起了颜妙旖失踪的事:“如果分析得不差,那当初抓走你姐的,一定是和熊英虎有关系,我听说,目前熊英虎的儿子坐到了智运的董事会,虽然现在智运不如马天雄在的时候鼎盛,但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能坐到这个位置,背后肯定不简单。”
“这次山润那位颜总,或许也是他的手笔。”
“可恶!”钟致远一拳砸在桌子上,一想到姐姐和颜妙旖都可能落在熊安杰的手里,心中的怒火便有些难以遏制。
“但现在谁也没有证据,”林希喝了口茶:“山润现在一团乱,智运也没有趁火打劫,从各方面来看,他们现在也是受害者,无论公安还是国安局这边都没法对智运开展调查。”
“派专人去盯啊!你们国安局吃干饭的?”说到这里,钟国强自是想起了自己妻女前后为国安局效力的情况:“智运和山润这样的大集团,怎么也该有人盯着吧。”
“咳,”林希面露尴尬:“前不久国安大楼出了点事,就是那次,国安局的一应特工、外勤和京北基地几乎损失殆尽……”
“行啦,智运那边你们还是多留心吧,”钟国强也知道那事和女儿有关,当下也不再多话,转头朝钟致远看了一眼:“你也多小心点儿,平常就和你们学校的人呆一起,千万别落单。”
“嗯。”
“还有,好好打球,这段时间就别想其他的,拿个冠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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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智运大楼。
早在马博飞时期便有着将大楼顶部改装成房间的习惯,熊安杰接手之后更显荒唐,除了主楼办公室附带房间,更是直接将智运大楼的附属楼顶三层改成了一间私人会所,洗浴、K歌、影院、棋牌应有尽有,甚至还从当年深海大学的啦啦队里找来了几位美女来当服务员,完完全全的帝王待遇。
“叮……”几声门铃脆响打破了棋牌室里的欢笑,熊安杰侧头看了眼走进来的李青青,当即便放下了手上的扑克:“今天情况怎么样?”
受困于熊英虎的身份和自己过往的履历,熊安杰即便如今成了智运的最大股东也不敢太过张扬,平时没事便缩在会所等候李青青传来的消息,而李青青倒也习惯了出头露面,两人配合得还算不错。
“山润那边一切顺利,两个老人在闹分权,颜妙旖的一批死忠还在坚持,估计再过个一两天也就撑不住了。”
“资本呢?”
“已经有三家资本决定撤资了,接下来还会更多。”
“很顺利啊,”熊安杰满意的将她搂在怀里:“嘿嘿,不愧是咱们聪明能干的李总,办事就是稳当。”
“是聪明能被干吧?”李青青娇媚的凑在熊安杰耳边轻轻言笑,媚眼如丝,满是风情:“不过也主要靠着你手下的人厉害,公安那边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
“哈哈,那是,”说到赵舒赫和岳彦昕这等“手下”,熊安杰当即得意大笑:“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就看最后咱们怎么收网了。”
“对了,球赛那边怎么样?”
“这不是网上都能查到吗?”李青青白了他一眼:“一切顺利,几支强队都是大胜,石洲大学那边也很稳,袁人杰只打了十几分钟,传了几个好球就拉开了,也没太出风头。”
“不错,”熊安杰嘿嘿一笑:“告诉再多忍忍,小组赛这些对手都不强,裁判这边也都给了照顾,等到过了小组赛咱们再一鸣惊人。”
“咱们这么吃博彩,会不会风险太大?”一旁的黄国栋对他们的计划有所了解,但作为老一辈,对博彩这等事情当然有所忌讳:“别的事或许不好查,这个要真查起来还是挺容易的。”
“富贵险中求嘛哈哈,”熊安杰嘿嘿一笑,与山润的这次联合投资对他而言着实收益不高,智运所收到的那点微博利益远不及山润在篮协甚至业内收获的名声,而博彩,便成了他最真实最直接的手段。
“对了,还有一件事,”突然李青青从他怀里站起,脸色也变得有些严肃:“刚才邱雯提了一句,那个一直跟在教练身边的小女生今天突然请了假,说是有事要回家。”
“嗯?”
“她好像是云都那边什么村子里的,当初马博飞去过他们家,后来就……”
“云都、救人……”熊安杰脑中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许多:“得派个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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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山岩宾馆。
齐鸿鸣早早回到房间,倒不是因为今天的比赛过于轻松,而是在比赛结束之后,他那部神秘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令人兴奋的短信。
“地址发来,有惊喜。”
短信文字很是模糊,可对于闭关苦练了近一个月的齐鸿鸣而言却仿佛天籁之音,草草结束了今天的训练赶回房间洗了个澡,这便开始期待所谓的“惊喜”。
“叮咛……”
门铃声很快响起,齐鸿鸣瞬间精神一震,虽说短信没有言明会是何种“惊喜”,但能在酒店上门的除了女人,齐鸿鸣实在想不出什么还有其他“惊喜”,要知道他从落魄到最近一个月的苦练,已经差不多有小半年没碰过女人了,正好明天球队没有比赛,今晚他少不得要放肆一回。
齐鸿鸣暗自搓了搓手,虽是知道对方质量不会太差,但依旧有种强烈的好奇心,缓缓按住门把手轻轻拉开,下一秒,齐鸿鸣便整个愣住。
白……白露!
齐鸿鸣做梦都没想到,出现在他房间门口的女人,会是他那位谈了七年却连手都没碰过的前女友。
真的是她?还是他们找了个长得像的?
齐鸿鸣倒还有些不太确定,平时的白露简洁素朴,平日里大多是运动鞋休闲裤,然而眼前这位却是妆容精致,脚上穿着一双性感的红色高跟鞋,浑身上下散发着淡雅清香,一时间便让他彻底为之沦陷。
然而在这女人身上扫过一圈后,视线最终还是被女人胸前那高高挺起的部位所吸引,齐鸿鸣心中有些复杂,女人的身份显然没有了任何的悬念,只是一想到这位前女友竟然能被熊安杰他们叫来这里,齐鸿鸣倍感惊喜的同时心中又难免酸楚。
“你是……袁人杰?”
白露的声音稍有颤抖,而她提到的“袁人杰”的名字瞬间也将齐鸿鸣拉回现实。
“对啊,我现在是袁人杰,我是袁人杰!”
齐鸿鸣嘴角翘起,当即让开身位:“对,我是袁人杰,白露老师,请进!”
白露闻言浑身一颤,男人的声音对她而言显然有些熟悉,然而眼前之人又是那么的陌生,在此之前似乎并没有任何交集。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嘿,他们告诉我的。”
齐鸿鸣轻笑了声,招呼着白露走进房间。
宾馆十分简陋,甚至和大学附近的小旅馆差不多,校方预算有限,齐鸿鸣自然也不好太过特殊,除了借口身体不适要了个单人间外并无太多优待。
然而白露却是有些洁癖,看着房间里略显脏乱的环境登时皱起了眉头。
“怎么,白老师不喜欢?”
白露才一进门,齐鸿鸣便直接将她反身抱住,两只大手各自从她腰间掠过,直对着那一团鼓起的胸乳抓了上去。
“啊……你!”白露猛地一惊,当即一个抖身挣扎,竟真从齐鸿鸣的怀里挣脱出来,然而再看向齐鸿鸣那满脸淫笑的目光时心中又不禁犯了虚,她毕竟是答应了黄国栋等人的安排,这一次来京北陪一个重要的人,陪完之后,两边再不打扰。
她虽然不敢确信对方的承诺,但当那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甩在她桌上时,她的确已经没得选择。
“哟,白露老师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齐鸿鸣见她这副抗拒模样倒是毫不意外,曾几何时他被这女人同样的拒绝已经多次,而现在,他已经确信这女人已经再也逃不掉了。
“嗯,”果然,白露虽然肢体上有所抗拒,可稍稍沉吟了几秒后便向着齐鸿鸣走了过来:“我还没准备好。”
“哦?”齐鸿鸣心中一动,轻轻拉着白露的手臂,寻了个座椅坐下:“白露老师难道还是第一次?”
“……”白露一阵默然,第一次的回忆于她而言只有痛苦和折磨,她实在不愿回想,但无论如何,她终究也无法隐瞒:“不是。”
“哼,”虽是早有猜测,白露这样的极品对于那群饿狼来说怎么可能放过?
可临到白露说出时,齐鸿鸣仍旧被气得不轻,当下语声冷漠:“那你还在这装什么?”
“嗯,”白露也知道两人现在的关系,稍稍调整好心态之后便也不再坚持什么底线,当下站起身来,指着房间里头仅有一两平的洗手间道:“我……我先去洗澡。”
齐鸿鸣没有应声,就这样半眯着眼看着白露缓缓走进了浴室,与曾经招过的一些外围不同,白露穿得很多,即便是去洗澡也没脱下任何一件,待得关上了浴室门才隐约听见几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好几分钟后,里头才响起淅沥沥的流水声响。
齐鸿鸣这时才站起身来,毫不客气的脱下身上的简便球衣,直露出他那身赤条精壮的肌肉,下身微微昂首,显然经过前两年风流阵仗的他已不会因为这一点刺激而完全硬化。
“砰”的一声,浴室门锁根本起不到任何阻碍作用便被男人直接拧开,随之而来的便是白露惊慌的尖叫和蜷缩后退的脚步,而与此同时,齐鸿鸣总算瞧见了白露裸露在外的完美胴体。
饱满的巨乳即便是在站立时也并未有任何下垂迹象,反而在细腰、细腿的映衬下更显夸张,齐鸿鸣实在想象不出这女人到底是如何发育才能长出这么一对儿好奶子,而偏偏这样曼妙的身材之上,白露还长着一张清纯的脸蛋,要不是和她交往了七年,齐鸿鸣还真不会把这样一个极品女人和大学老师联系在一起。
“你……你……”
白露显然还没缓过神来,一条窄薄的浴巾根本遮不住她这一身性感的肌体,人已退到墙角,可男人的步伐却是并未停下,无助的她只得拿起喷头朝着男人挥舞。
淅淅的浴水淋下,齐鸿鸣没有半分退缩,快步向前一把便拽过女人的手臂反身一扯,白露本还打算挣扎,可齐鸿鸣的力道又哪里是他所能抗拒,顷刻之间便将她连人带浴巾全部搂在怀里。
白皙娇嫩的肌肤与男人的肉身紧密贴合,齐鸿鸣粗鲁的从她胸前掠过,又一次在她的尖叫声中扯落浴巾,随即一个反身将她抵在浴室的墙面上,四目相对,依旧是那副淫邪笑容,然而白露还没来的及出声,却见男人又是身躯一弯,竟是直接将脑袋朝女人的胸口钻了进去。
“嗯……”
憋了许久的叱骂声终究没能出口,白露到底还是低估了眼前男人的无耻,她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大学生,自己与他讲讲道理,或许还会放过自己,即便再不堪,两人也该聊上一阵,慢慢熟悉了之后开始才对。
然而眼前的男人却像是一只饿极了的豺狼,在原始的兽性下根本不容她有半点抗拒,粗糙的大舌头不断在她的乳球上肆意舔舐,粘稠的口水迅速铺满了整个胸口,白露心中直犯恶心,手脚开始不断挣扎,可这时的她才发现男人的体魄远远超过她的想象,自己也算是能挥舞球拍的半专业羽毛球手了,可那扭动着的手臂触碰到男人铁板一样的肌肉时竟是被反震得一阵酥麻。
“啊……”
男人的舌尖突然咬在白露的乳头蓓蕾上,轻微的疼痛伴随着全身的敏感瞬间让她心中大乱,嘴里发出的痛呼莫名的带着几分柔媚,齐鸿鸣眼中立时闪过一道精光,整个人突然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哈哈,小白兔啊小白兔,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
白露闻言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炸裂,“小白兔”这个称呼或许对别人不算什么,但对于她而言,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了。